那年秋天,黄叶遍地,我们在拿破仑约会情妇的凉亭中摊牌。他说他要结婚去了。
我没有太伤心,也没有妒忌,「她?」我只是问:「你选择她?人家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竟选了她?」全是问号。
他答:「因为我能够控制她。」
男人喜欢易于控制的女人。
到了今日,我想起来反而惆怅而沉默。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嚣张,如今……「如果」什么什么是最可悲的。
我们回旅馆,第二站是翡冷翠。
陈的妹妹与妹夫约我吃饭,我们在小比萨店叫了瓶契安蒂白酒。
我礼貌的说:「令兄竟对美术这么有兴趣。」
「谁?」他妹妹问:「他?」
陈的面孔涨红了。
「他对美术有兴趣?他以为梵高是一种法国只果批,米开兰盖罗是巴黎最流行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