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略略一动,但是我应不应当妥协?
一束花一只比萨就收买我的心?
女人的心多么廉价,我感慨。
不不不,我的心肠没有那么轻。
他问:「在学校里,你学的是什么?」
「管理科学,本来想念纯美术,但是毕业即等于失业,三思之下,立刻改读别的。」
「怪不得。」他点点点头。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你仍带艺术家脾气。」
「我并不能彻底的艺术起来。」我说:「这是我最大的痛苦,有些搞艺术的人可以一辈子赖在床上不起来,什么都不做,不是伴侣养他,就是国家与社会养他,我做不到,我觉得羞愧。」
小董说:「有许多艺术家是极之苦干的,你所说的那种,只不过以艺术为名的懒蛋。」
「恐怕是。」我笑。
「那么你心头就不必老打著一个结了。」
「谢谢你。」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