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移步下床,让进来的降云为她梳洗更衣;转身间,她望见了离她有数步之遥铜镜中自己的身影。
几乎是出自潜意识,她很快的别过了脸。
五年了,她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倚赖人皮面具才敢见人的面孔;该说爱美是女人天性,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脸上那一半丑陋如鬼魅的烧痕,还是想借著它避免让熟人看见她那另一半原本绝丽无暇的嫣容?
不能,她绝对不能!面对这一张连她自己看了都会害怕的脸孔,她不能也不可以在任何时候摘下这一张人皮面具。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该随她那早已死去的心消逝。而这一切将包括著——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混乱的思绪,再度飘回了五年前,那个绝望心死的日子。
那一晚,她原本在房里高高兴兴的绣著洞房花烛夜要与风哥哥共享的鸳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