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慢说:
「我不是在本地受教育。」停一停。「二十二岁时才回来,我一直跟著父亲。」
「那与——儿童乐园有什关系?」
「十一岁以前,我总在儿童乐园,」这一次,他讲得很爽快。「我记忆深刻。」
「那时父亲——也不在本地工作?」她问。
「他一辈子都漂流不定,」他眼中有抹特别神色,「直到他去世。」
「感觉上,你很喜欢安定。」
「谁不喜欢安定?」他反问。
他的瞳孔渐渐缩小,看不见限中是否有憧憬。
「安定是可以追求的。」她说。
「追求——也要有条件。」
「不是条件,而是权力。」她说:「每个人都有权,不论他或她是做什的!」
「你不懂,不是人人有权。」他说。
「错了。人人有权,除非那人自动放弃。」她说。
他考虑一下,思索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