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卉想到当年她拿掉小孩后,一个人蹲在街口、无依无靠的凄凉画面,忍不住大声嘶吼:「我一个人害怕的去拿掉小孩,当我躺在手术台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是在做一场噩梦。手术做完了,噩梦却还没醒。我一个人蹲在街口,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要活下去?我找了一家小宾馆,买了一些安眠药。我本来打算……我本来打算……可是……可是……我不甘愿,我想……我想……我……想!再见正历一面。」子卉双手抱头,哭得泣不成声。全场鸦雀无声,只剩子卉的啜泣声,在偌大客厅里回荡著。
正历听到子卉说出这段往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只看见子卉娇小颤抖的身躯在眼前晃动。这对六年前热恋的爱侣,就这样颓坐在客厅的两端。
「绢惠!」正历走过去抱住哭泣的子卉,两个人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