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辉笑得得意志形,「我真的开心极了,每时每刻我都想笑,你知道在那些人面前我忍得多辛苦。我画了二十多年,人家都说我没这方面的天分。你也知道,当初我学画是因为贺丰他让我学的,这样我们就能一刻也不分开。可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了画,是用我的整颗心去爱。可是他们还是说我的画没创意,尽是匠气,色彩浓烈得俗艳、人物苍白而无力。害我根本不敢把我的画拿出去给人家看,怕丢人现眼。」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是说这个『他们』中包括你的丈夫,那个大雕塑家?」陈峻极听出了她的语病。
「也算是吧!他只是说得比较委婉,怕伤我的自尊。」顾盼辉的头开始往下沉了。
「该死的!什么混蛋!他是个混蛋!」陈峻极忽然明白了这许多年为何顾盼辉一直默默无闻,人们对于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是陈贺丰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