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爱情 第十章

「为什么不签字?」潮初幽深瞳眸紧紧锁住她,指头轻柔地抚著她细致的眉,圈在腰际的手臂不停地上下摩擦她的腰际,坚毅的神情告诉她,他爱她,绝不放弃她,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他绝不会放弃。

几个月来,两人愉悦又甜蜜的生活如夫妻般,她已腻上他,爱他的心更是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发觉意了解他,她就意无法自拔的爱他。

虽然他对维新的事处理的有些自私,但,人不自私,世界岂不早就太平了。而自己不也对他的自私感到欣喜?

如今,她才知道潮初是多么地在乎她,以致在她认为自己再也没有爱可以付出时,内心深处竟涌生出全新的爱交付给他。

经过与维新十年的婚姻后,能有潮初如此深情相待的男人陪伴,她认为是上苍对她无比的眷恋,所以,她想好好的把握住这次的幸福,做一个为自己而活的快乐女人。

她的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摩挲,时而亲吻、时而啃咬,亲密地将脸轻贴著他的肌肤。

「你希望我签字?」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整的拥有你。」

「我想知道你付出了多少,才换来这张离婚协议书。」

「……」

「我不能知道?」

「我只是给他一个永无后顾之忧的职位、一点钱,还有安排人带领他进人宗教的世界,让他的心灵有寄托,就这样,你以为会怎么样?」他埋首在紫辰颈窝;隐去纠紧的眉心。

「真的就这样?」以她对维新的了解,很难相信维新会以这么和平的方式放开她。

「好啦,不要问那么多了,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你只要安心的等著当我俞潮初的妻子就够了,什么都不用想,知道吗?」

事实上,木维新是一个很难缠的人,且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事惜并不如他表面所说的那样简单。对于木维新.他的心中还有难以掌控的忧虑,但为了不再让紫辰担优,他以轻松的方式要她安心。

乍然而来的承诺,让她感动的流泪,心中的幸福密实地围绕著她。

「你刚刚说……做你的……妻子?」她真的不曾奢望过!不敢高兴的过早。

「我年纪不小了,家中又有两个老的需要一个像你这样……你爱孩子吗?」他突然认真的问。

「爱,好爱好爱。」她激动的嚷道。

「你愿意当我孩子的……母亲吗?」他诚挚的说。

「愿意。」她毫不考虑地答道。

「嗯,我就是需要像你这样……好爱好爱孩子的女人,因为我打算生一队篮球队,如果你不怕被孩子烦,也不怕当六个孩子的娘的话,我是想请你做我的——妻子。」最后潮初收起嬉笑,认真又深情的道。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不过……」紫辰高兴的眼泪模糊,她真的好想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管他要几个,她都愿意为他生。

「不过什么……」这次换潮初紧张了,右手一收将签辰搂得更紧,额抵著她的,大有逼她就范的要赖意味。

她好激动,深呼吸后才开口:「我也要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你也跟我谈条件?」他愕然。

「当然,我做了这么多牺牲,向你要一点奖赏不为过吧?」她心惶地开口,泪几乎没有停过,不过那是高兴的泪。

「你想要什么?」他不相信她会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女人,但心里仍有些惶然。

「你的爱。」见他不做任何表示,她的心又开始酸了、痛了,泪流得更多。「给吗?」

他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怜惜的将她的脸捧在手心。「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但紫辰却已确切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回以炽烈的热唇。

「我觉得你刚才没有说真话。」想起刚刚木维新的话题,她认为有必要确实知道。

「唉——没想到我堂堂一个久阳企业总裁,说的话这么不能取信于人,看来我的做事能力有待改进!」潮初无奈地垮下脸。

「我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维新他……」

「从今以后我不要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嗯?」木维新根本不配紫辰这样真心的对待,木维新的所作所为今他非常的不齿。而且,由紫辰口中听到他的名了一谈他非常不舒服,简直嫉妒得要死。

只要一想到紫辰曾让木维新抱在怀里十年,吻过她的小口,模遍她的全身,他就妒恨得想杀人。

「维新……」

「嘿,我说过不准提他的名字。」他高声抗议。

「好……维……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他真的只提你说的这些!」紫辰问得忧心。

「没错!不要再提他的事了好不好?我好想要你哟,让我好好的爱你,嗯?」

事实上,木维新的确是狮子大开口,要求以久阳在德国所有相关企业来换取紫辰的离婚协议书。他口头上已经答应,他可以将德国分公司交给本维新,因为他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只是他发觉木维新要的不只这些。

半年来,木维新私自将德国分公司的重要业务资料流出,然后交给德国一家新公司,这已触犯了法律,他绝不允许木维新做出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这样不只伤害他自己,紫辰亦会抱著罪恶的自责心理,一辈子走不出木维新的阴影。

然而,他要紫辰的重生中没有木维新的影于,只有他和她。

紫辰香柔的身子总能引燃他的欲望,性感的双唇吮吻住所有将语未出的话,他不想再听到她的唇说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或事情,霸道的要她的心完全只为他思考、为他而活。

强健的右手将她圈抱得不留细缝,逼得她几难喘息,樱唇微启地在他男性的气息下抢吸稀薄空气,身体的热度一下子窜升——

这就是潮初的爱,像火一样的炽烈,又像醇酿一样醉人,她好爱、好爱他,愿为他燃烧,为他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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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端著水果轻巧地步进潮初的书房,正好潮初和伯夫在通电话,本想直接走过去的脚步,在听到维新的名字时停住。

在书房里,潮初正冷肃地与杜伯夫通电话——

「……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至于木维新犯法的资料……拦截回来了?他这是在自毁前途。那其余的事进行得怎么样?嗯……嗯……什么?一个月一次会面?还有……可恶!他真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吸血虫!版诉他,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我绝不答应让他见紫辰——」潮初的话在见到紫辰时,霎时止住。

「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就知道维新不可能这么好说话,没想到,真的被我料到了。」她沉痛的摇头,心痛潮初为她所做的。「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他又做了什么危害你的事?告诉我好吗?」

犯法的资料?自毁前途?天哪!维新竟然这么做,他是存心要毁掉他自己也要毁掉潮初呀!

「你不应该为了我这样做的,你以为这样子我会快乐,会心安吗?不,我会愧疚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所造成的错误。」

「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你最重要的?」

「你。」

潮初的坚定告白,撼疼了紫辰的心,感动又心痛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承受不住的身子跌坐在墙角,她双手抱胸不胜负荷地痛哭出声。

「紫辰,别这样,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而且,我有自信,不会让木维新得逞,现在的久阳是个庞大的企业体,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工程师就能兴风作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百分百的相信你,但……你能答应我,不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维新吗?」

「我答应你。」虽然非常不愿意,但为了紫辰,他点头了,他知道紫辰对木维新只有赎罪的心,没有半点感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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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了近两个月的婚礼,再过三天,终于就要来临了,紫辰怀著喜悦又说不出的不安等待著。

其实,婚礼都是潮初一手包办,潮初只要紫辰安心的等著当他的新娘,疼爱的舍不得让她操一分心。

加上潮初一再坚持要紫辰辞去公职,所以,紫辰有了许多自己的时间去认识陌生的大台北。

站在世贸前的停车场,紫辰仰头望著前方设计前卫的建筑物,不禁赞叹设计者的大胆与巧思。

她心情愉快地跟司机交代几声,便迈开步伐往世贸前进。接近大门时,她的右手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扯住,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她惊讶地回身张望,这一看差点把她的魂给吓掉。

「维新?!」惊讶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久违了,我美丽的妻子。」维新邪佞地向紫辰打招呼。

「你……不是应该在德国吗?」她不能自己的张大口。

「我是应该在那里,可是我美丽的妻子再婚,我怎能不参加?」

「我……不……不知道你会回来,潮初没有告诉我你也会参加。」

哼!维新轻蔑地冷哼一声,眼露戾气地瞅了紫辰一眼。「他也不知道我要参加你们的婚礼。」

维新的眼神让紫辰害怕的收缩了双臂。

「你……」是自己回来的?紫辰终究不敢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她怕心里一直害怕的担忧就要成真。

「没错,就如你心里想的那样,我放不开你。」说著,他用力一扯,将紫辰拉进怀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紫展惊慌地偏开脸躲开他的吻,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她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的身子显露出她有多害怕。

「干什么?你是我老婆,我们久别重逢难道不可以温存一下?」他又靠近她的脸,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对我这样,而且,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自重。」这样的维新一直是她所害怕的,泪终于被逼出来了,但她还是坚守著自己的唇。

「紫辰,你真是保守的可爱,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小女人,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老八股。」维新不怀好意地又收紧了钳住紫辰腰部的手,邪恶地对她的脸轻吹一口气。「你没看到这里到处都是情侣,到处也都有人在接吻、调情?」

到此刻紫辰才看清楚维新的双眼充血,红肿的黑眼眶显示他已多日睡不好,狰狞恐怖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

噢!她吓得快晕了。

「没有……我……请你放开我。」才说完,维新的手忽然贴上她的胸,紫辰吓得惊声尖叫,双手用力的捶打他。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维新遂拖著紫辰往人少的巷道,然后拦了一部计程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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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世贸后,维新将紫辰带到他的临时住处。进屋后,维新便放开紫辰,独自喝问酒。三小时了,维新不只喝了三小时的酒,那双盈满血丝、狂乱的眼楮也盯了紫辰二小时。

随著时间的消失,紫辰愈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缩在墙角不敢出声,也不敢开口。

生怕一旦触怒了维新,后果将不堪设想,仅能睁著疲累的双眸注视维新将有的行动。

潮初现在一定急著找她,一想到潮初会为了她心急担忧,她的心便忍不住揪疼著。

「你一直是个小媳妇、小可怜、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是什么力量让你背叛我,甚至离开我?」维新拿著酒瓶缓步靠近紫辰,蹲下来怒视她。

紫辰吓得牙齿打颤,但她还是挺起胸,抬起眼与维新对视。

是的,她不能再退缩,潮初为她做了那么多,牺牲的那么彻底,她不该再懦弱的一味逃避,是她该为他们的爱情勇敢站起来捍卫的时候了。

「我……」

「俞潮初,竟敢抢我木维新的老婆,他以为有钱有势就能压倒我?他实在太天真了,才会落到今天人财两失的局面,现在我就要让他知道,敢抢我木维新的老婆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未等到紫辰的答案,维新便面目狰狞的撂下狠话。

紫辰禁不住地打个冷颤。「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因为我要成功,我要有钱,我要人人尊敬我、看得起我,听我的话、看我的脸色,而不是当一个被人瞧不起、被鄙视的无能丈夫,你懂吗?」维新沉痛的大声吼出他的愤懑,泪也爬满面颊。

天哪!维新竟为了不能改变的事实,满怀怨恨的毁掉自己的下半辈子。

紫辰不禁为维新感到悲哀。「你想怎么做?」

「我要俞潮初所有的钱、权力及一切,来换取我被他践踏的自尊,我要让他悔不当初,生不如死,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维新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哼!有什么比名利和金钱更能受人尊重的?没有!而这些我都要从俞潮初那个大笨蛋手上得到,这些可都要拜我美丽又可人的妻子——你所赐,哈哈哈……」

维新张狂的笑声震得紫辰头痛欲裂,身子摇摇欲坠。

「维新,我一直认为你的乖张不讲理,只是因为身体受创,你的内心仍是良善的,直到今天,我才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让我好失望。」枉费她为他守身如玉了十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沉缅在如何做好妻子、好女人的天真想法里,才会看不清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子,能怪得了谁?」维新得意的扯高嘴角。

「我还真佩服你,十年来,不管我怎么撩拨、引诱,你都没有出轨,还保有完壁之身,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这分心,也衷心的想疼你、爱你。

但是,很遗憾,也正因为你的纯真、忠诚,让我时时刻刻的记取自己的残缺无能,所以.我恨你、打你、骂你,把你当做我发泄的工具,而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甘之如饴的逆来顺受,真是命贱!」维新轻蔑不屑地对紫辰吐口水,随即哈哈大笑。

这就是真正的维新?这样的告白震得紫辰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停止思考,而泪却毫无意识的流满面颊。

经过良久之后,听到维新响亮的鞋声才稍稍惊醒她,她茫然地又在心中问了一次,这真的是十年前那个开朗、体贴、多情的维新?

「在这里等著,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俞潮初那个大笨蛋。」

如大梦初醒般,维新的话让紫辰奋不顾身的冲向他,抱住他的身体。

「不,不——你不可以伤害他。」

「滚开,别挡我的路。」维新扒开紫辰的双手、将她掼在地上,紫辰又立刻爬起来抱住他。

「不,我绝不能让你伤害他。」紫辰仍狠命的抱住他。

「滚开,有没有听到?!」

「不,不,绝不。」紫辰坚定的双臂捆住他。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维新用力的扳开紫辰的手,往她脸上连甩了两巴掌。

紫辰被打得眼冒金星倒地不起,意识尚未恢复,维新的拳脚已如雨直下的踹来,她无处可躲的任由维新踹踢。

维新已失去了理智,双手勒住紫辰的脖子,眼瞳充满血丝,像嗜血的恶魔。

情急慌乱中踫一声门被撞开了,下一秒,维新如破布般被丢到墙角。

「紫辰!」潮初立刻抱起她,查看她的伤势。

这个人渣下手竟然这么重,紫辰没一处是完肤,他绝不饶他!潮初轻柔又心疼的将紫辰抱躺在一旁。

当司机告诉他,紫辰被一个男人掳走时,他正好在附近,所以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赶到这里。

「木维新,我说过,不准你再来打扰紫辰,否则,我绝饶不过你。」潮初目光冷冽的盯著他。

「哈哈哈……俞潮初,你以为你是久阳总裁,说的话就一定有人鸟你?搞清楚,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久阳总裁,要听话的人是你,你竟然敢揍我,我马上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哈哈……」维新笑得张狂,眼中的戾气直可烧穿世上一切事物。

「哼!作白日梦的人是你,你可能忘了,我们的约定上曾特别注明,如果你离开德国,一切的利益将归还我——俞潮初。」

「你把每个人都当白痴,可不要把我木维新算在内,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受你的小伎俩所骗?哼!我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我在五月十八日前不要离开德国,一切的权利将永远属于我。而现在已经是六月三日,也就是说,我已经是稳坐久阳总裁宝座了,你以为我会笨得双手奉还给你吗?哈哈哈……俞潮初,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潮初觉得此刻的木维新真是可怜,即将恶运当头,还犹自作著总裁梦。

「合约上是写著,只要在五月十八日前不要离开德国,一切权益归你,但你还是没看清楚,上面附加了一项条文,如果你在农历五月十八日前回到台湾,将会丧失一切,而今天才不过农历五月十五日,而你的双脚现在所站的这块土地,正是台湾。」潮初扬起一张纸,丢向维新。

这都要归功于他的好友灿斯——律师界的天才所拟的合约,灿斯利用人们一向只注意国历而忽略农历的习性,大胆的加设这项条文,而木维新糊涂地跳进来,只能怪他太急躁,如果他能捺著性子,等到他与紫辰结婚的晚上再出现,那么,一切必然将归他所有了。

一纸惊醒狂乱的心,维新睁著不敢置信的血瞳盯著潮初,而后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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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维新离开了,在紫辰一再要求下,潮初放过了木维新,并未对他所犯的罪状起诉,只要他回到德国,永远不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并如前面的约定,留在德国安分的当他的工程师。

而紫辰与潮初的婚礼,因发现紫辰怀孕初期身体遭受重力打击,需调养一段时间而延后一个月。

在医院里,潮初、菲菲、宋家骅还有伯夫、仪贞挤满了单人高级套房。

「紫辰姐,原来你是被全亚洲最有身价的男人电到才觉醒的呀,如果不是俞总裁介人你和木维新之间,我看你就要破金氏世界纪录!」没想到紫辰姐这么纯真,结婚十年,都完好如初耶,好高超的情操喔!难怪俞潮初像捡到宝一样的疼惜她。

「不是紫辰被电到,是我们俞总裁被紫辰美丽温柔的心给掳了去,懂吧?」伯夫马上吐仪贞的槽。就说她粗线条还不承认.要不是他杜伯夫偏爱粗线条的她,她这个男人婆准没人要。

「我还用得著你来教吗?」仪自忿忿地丢给伯夫一个白眼。

「是是是,你最行,小的这会儿就闭上嘴。」呃!怎么那么快就变天了。

看著这对活宝一搭一唱的,大家不禁笑成一团。

「紫辰,你有没有好一点?」菲菲关心的问。

「还好,谢谢你们来看我。」紫辰气虚地道谢,虽已躺了一整天,可是身体仍没有回复,维新的每一拳每一脚都重得完全失去理智。

「我们最好先回去,让紫辰好好休息,过几天再来看她。」宋家骅开口道,他与菲菲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尽释前嫌的言归于好。

在众人离开后,潮初侧坐床沿,柔情地凝视他心疼又心爱的女人。

「我的心好病。」

「你病了吗?」潮初的活让紫辰紧张了起来。伸著虚弱的手轻覆他的额。

「不,因为我差一点失去你。」

「都是我不好,让你为我操心。」紫辰自卑的摇摇头。

「你为了我受这么多苦,是我让你受罪了。」

「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从我的生命中消失的话,我就不想活了。」一想到湖初当时有可能离她而去,她的心就揪痛起来,泪也自然地流下。

认识潮初后,她一直活在忏悔与交战的恐惧中,这一次她为自己争取属于自己的爱,不再软弱、不再逃避、不再在乎世俗的眼光,勇敢的为自己的爱情站出来。

若说以前她在赎罪,那么现在,她则是在追求她的爱情了。

看著潮初深幽挚情的眼光,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爱他至深,已到了不能没有他的地步,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他倾诉爱意,令潮初欣喜的在她唇上密密轻吻。

「我答应你,绝不会离开你。」

两人浓情蜜意的聊著,之后潮初傻气地俯身在紫辰的肚子上。

「你做什么?」紫辰莫名所以的问道。

「我在听我的儿子有没有调皮。」他认真道。

「神经,才一个多月,怎么听得到什么动静嘛!」

「有啊!我儿子刚刚就告诉我,妈妈好寂寞,需要爸爸热情的安慰才能安心睡觉。」潮初故作天真道,眼神却热烈的盯著她的唇。

「你又胡说了,总是这样逗我。」紫辰被潮初的话逗笑了,欢喜地将头枕在潮初伸过来的臂上,安心的闭上眼楮。

潮初凝视著怀中柔静的脸,吻过她的额,也躺下来睡在她身边。

「紫辰,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吻著她细柔的发丝,他在她耳边轻语。

「什么话?」疲累的身体让她的眼皮阖上,意识模糊的随口应声。

「你累了吗?」他轻含她圆润的耳垂,惹得她轻额一下,挪动了下头,更往湖初的怀里贴,安稳地入睡。

「嗯……」

「紫辰……」知她已完全入睡,心中想对她说的话却还没说出,他宠溺地吻著她的颊,无限柔情,执著继续刚刚未完的告白。

「我爱你。」

睡吧!他的紫色星子,他的臂弯永远为她敞开,让她避风雨、阻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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