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憩之地,秦弱水几乎不大向他要求什么,从长沙回来后,她似乎冷淡了些,话说不到两句就找个借口打发了他,莫不是在老宅那件事,他对她太严苛了?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满腹说不出口的心结往事,如何在短时问内消弭?
那双黑白分明的澄目,竟映照不出他的影子,他急著要她复明,是想让她飞出樊笼,还是为了看得见他?
极少在女人身上思虑的他理不出头绪,胸口的小小头颅在磨蹭著他,他又笑了一下,意志慢慢随著她的呼吸松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未深深潜入睡乡,就有人模他的脸,猛力摇晃著他,见他未醒,锲而不舍地在耳边喊著:「舅爷,醒来。」
他倏地睁眼坐起,将床幔系在床头,就著月光看著身边的人儿。「你在做什么?作恶梦了?」
「不是的,天亮了吗?几点了?」她似乎挺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