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她进骆家起,小财就没把她当主子看过,哪儿来的敬畏?
一杯暖水下肚,身子依旧是冰冷的,丝竹笑叹道:「说一点欲望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当他搬回府来,搬进这间屋子,我以为已死的心又颠覆起来。可我想,这一次我又要失望了。」
夜凉如水,不知小厮有没有为他披上她亲手做的皮裳……
「啊嘁!」柳嘉子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几乎微不可闻,细心的骆鸢飞还是觉察了。抓过披在肩上的那件猩猩毡,他递予她,「你披上吧!」
柳嘉子刚要接过,小权慌忙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爷,这件皮裳是夫人她……」
「是夫人要你拿给我披的嘛!」丝竹对他的照料几乎是无微不至,这他知道,可人家姑娘家,不比他能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