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这种女人,真有福气,儿子在十多哩外的寄宿学校真发烧,她居然还有兴致打麻将。
我叹了口气。
「妈,」我说:「叫老王送我一程。」
「好的。」
「妈,」我又说;「我要过海,叫他送我过海。」
「反正我们今天不用车子,你随便叫他开到什么他方去好了。」她说。
「好的。」我匆匆忙忙的跑到厨房去。
「你做什么?」
我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拿只果!他最喜欢只果!」我哭了。
继母站在冰箱边呆了半天。
我拿起几个只果便冲下楼去。
老王在车子旁看报纸。
我拉开车门,老王向我投来惊异的一眼。
「到码头去!」我命令他。
「哪个码头?」他问。
「哪个最近去哪个。」我说。
他懒洋洋的进座位,懒洋洋的开动车子。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哭得很伤心。
我拿出手帕擤鼻涕,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