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真意料不到。
「我们就快要分手了。」她说。
我听了怔住了半晌。
琴妮一向对我来说,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她对我很好,但是我从未把她当过知己,现在她忽然说要走,倒使我心中不舒服。
「几时?」我问。
「再隔几个月吧,也许半年、一年,」她耸耸肩,「要等找到了学位再说。」
「会再回来吗?」
「不知道,」她苦笑,「有谁会要我回来呢?爸妈老嫌我烦,轰我到外头去,对他们来说,是松一口气的好机会,不是吗?」
「学妮,我以前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悲观的,振作一下好吗?」我轻声说。
「是的,全班我最胡闹,最不正经,笑得最多,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心事。」
「琴妮,到外国去也没什么不好,转变一下环境,说不定就好了。」
「会吗?」她沮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