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尼并没有早来,相反的,他是最后的一个客人,
他一来便与琴妮在一起,他为她唱了「快乐生辰。」
他为她切了蛋糕。他坐在她的旁边。
汤尼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并不大伤心,我看看他,他还有点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说过他爱我,他也曾在楼下为我淋过一个钟头的雨。
那些他都忘了?
也许男孩子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构造。他们伤心的时间很短,他们的记忆容易忘褪,但是我不能。
我并没有把他忘了。
我想我不能,因为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没有他们潇洒。
我隔著玻璃看他,他与平日没有两样,真的笑起来还是很漂亮,当然更漂亮的是他身边的琴妮。
我觉得我是那样的傻,他不过是偶然向我表示有兴趣,而我却信以为真了。
他起码对上百个女孩子说过那种话,我想。
然后我低著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