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锡为忽然说:「将来,要是我们失散了,凭什么相认呢?」
宁波指著左眼角,「你记得我这里有一颗痣。」
罗锡为笑著颔首。
他上车离去。
一车去,一车回,正印下车,诧异地问宁波:「那是谁?」
宁波没好气,「不是你认识的人。」
正印笑,「今天晚上,谢柏容家请客,你要不要去?」
「不去!」
第二天,宁波回白己家,看到母亲正在改卷子,许久不抬起头来。
凡是这样沉默,母亲一定有心事。
而且一定和父亲有关。
宁波一向懂事,静静过去替母亲泡一杯新茶。
江太太这才抬起头来,「阿姨好吧?」
「很好。」
江太太微笑,「完全没有烦恼?」
「有,交了昂贵的学费,正印不肯前去上法文课。」
「何用这么早学?到了十五六步,凡事开窍,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