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翠到李盈月病房时,李盈月睡得熟,但脸和枕上仍有大片泪渍。
「我们出去!」李母怕惊吵到李盈月,示意林柏翠悄悄走出病房。
「怎么样?好点了吗?」
李母猛摇头:「唉!哭到天亮,大概哭累了,刚睡著。真是……真是自找的,才十九岁,二十岁都不到,就守了寡,肚子还有一个……真是,当初我真该阻止她的!」
「伯母,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我担心的是,她若要长期忧郁,恐怕对胎儿不好。」
「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你又是医生,你的话,她也许听得进去,就麻烦你……」李母说著,又哽咽了。
「伯母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盈月就多亏你了……」
病房里突然传来声响,担心李盈月寻短的李母立即冲进病房。
「盈月——」
李盈月坐在床上,挂著点滴瓶,拿著文明中的遗物,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