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地从头顶吻至发尾,再扬起一抹清清淡淡的,晚玉兰的香气。
悠悠然,飘了进来。
它窜进他的鼻腔,正伏在她书桌旁写卷子手停顿住,他轻轻嗅着,认了出来,那是她洗发水的气息,清香馥雅,很好闻,在鼻尖萦绕许久不散。
当晚暮黄昏,夕阳的余晖落尽。谢清砚一幅画完毕,他早已写完作业,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不知看了她多久。
一望无际的火烧云,葡萄紫与玫瑰红的晚霞,在她逆光的背影后,徐徐铺开。
宿星卯不知道她画里有多美。
但他记得他眼里的画面有多美。
很少的时候,谢清砚练习速写,也会将他纳入画里,笔锋锐利,线条粗犷潦草,只是从不画脸,草草涂了团灰色。
宿星卯认得那是自己。
但谢清砚好像并不想让他认得。
他也从未戳穿。
……
时光的碎片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