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小子法朗索娃推门进来,「那份香港前途的报告做好没有?」
「单是楔子已经做死人,」我说:「全香港的报纸社论都有不同的方向,怎么办?」
法国人笑:「下班去喝杯酒吧。」
我想起母亲的叮嘱,「不去了。」
「怎么了?」
我看看他,微笑,「我头痛。」我指指头。
「你这个家伙,怎么忽然小家子气起来?」
我不响。
饼一会儿我说:「法朗索娃,找别人去。」
「我喜欢同你闲扯。」
「人家玛歌很喜欢你,又是你同乡。」
「你自己不去就算了,别跟我乱推荐人。」他生气的走出去。
我叹口气,总会得罪人,你总会得罪人。
没到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我抬头,是中葡混血儿亚方素。
「嗨,蜜糖儿,」他说:「今夜有空?」
「头痛,没空。」
「拒人千里之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