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闭著眼,像是贪恋著回忆的某部分,努力地想要沉溺于那些过往片断里,不愿被现实打扰。
从浦东回来以后,杜月聆生病了。
这也难怪。穿著薄衫在冷风中苦苦伫立数小时,铁打的身子都承受不住。
月聆被重感冒彻底击倒,只得卧床休息。家中佣人一日数次送来热毛巾和姜汤,助她打败肆虐的感冒病毒。
她睡著,因为头痛和心中失望,睡得很沉,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再醒来时,已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时分了。已经……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她挣扎著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眨眼,突然从厚重的粉绒窗帘外射来一道强光,直直照向她苍白的病容。
杜月聆难受地用手捂住脸,申吟一声:「谁啊……」私人别墅区,怎么会有车子不懂规矩乱打灯?
强光有节奏地闪了两下,依旧对准她三楼卧室的窗口,像是某种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