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够安定下来?」我问:「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能够?我们美术学生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不堪,我们也很有纪律,很有工作能力。」
尚打量我,眨著眼问:「你呢?你念什么?」
「考古学与纯美术。」我答。
「你为什么叫自己老姑婆?」
我看看腕表,「我的时间到了,要回家,下次再解答你的问题。」
「你做人象副机器。」他指出。
「我早就知道——这种生活方式给我一种安全感,我喜欢这样,与别人无关。」
「固执。」
我笑笑,「这我也知道,再见。」我抓起手袋离开咖啡店。
我做人像一部机器?谁不是呢?谁都得在固定的时间起床上班吃午饭,在固定的时间下班,回家吃晚饭上床。
在固定的年龄谈恋爱结婚生于。连孩子的数目都得计算好,不可超出预算。谁不像机器?
单我一人像吗?我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