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拢中,她知道大哥回来了。不晓得为什么,意识竟愈来愈清醒。因为,她听到他们正在谈论自已……‘教她搬出去也不为过呀……’
‘你不要这样,心胸这么侠窄……’
‘是!我是心胸狭窄,那你呢?你又庇荫了什么?’大嫂得理不绕人的,‘你也不看看自己!儒弱、无能,你给我们母子过了什么好日子?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老是说要照顾别人……’
‘致妤到底是哪一点犯著你?每个月五千、一万的往家裹送,家事样样都做,你要知足呀!’
‘是!我要知足!我是永远不能知足……’大嫂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从小无父无母,要不是你这个人哥,方致妤她哪能如此落落大方、美丽动人……她总要知恩图报吧?’
‘你不能教她嫁个她不爱的人,只为了贪图聘金……’
‘是!我是残忍,我是贪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