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凡——」浣思吸吸鼻子,扯动了头上的伤口,痛得令她冷汗直冒,但——那疼痛、那冷汗都似乎不属于她。「我不能相信,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不是这样呢?」他凝视著她。苍白、赢弱、楚楚可持,他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我要你快些好起来。」
「我会好的,我一定会好。」浣思像个孩子,「哲凡,你别走,你要一直陪著我。」
「是!我不走,我一直陪著你。」他想也不想地说,「一直陪到你完全好起来。」
「哲凡——」浣思勉强睁开一丝眼楮,哲凡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她看不清楚。「我——看不见你!」
「再过两天你就能看见我了。」他在微笑吗?她似乎看见了微笑。「你会一天比一天进步,一天比一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