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看着他,看着他的情绪变化,看着他的神情一点一点沉寂下去,指尖将布料攥得死紧,像一束火星沉进海里,悄无声息,明而后灭。
她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觉得自己受伤了,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被人忽视了,很难受?”
她每说一句,程嘉也的头就低下去一分,后颈低垂,喉结微滚,但并不出声。
陈绵绵看着他,敛起神情,甚至还带着点笑,却毫不留情地轻声道,
“痛吗?”
“那你从前这样对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一桌饭菜就那么放在桌上,从清晨尚还鲜活地带着露水,到下锅后被热气蒸腾,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凉,分秒漫长地捱过了最佳赏味期。
日落的光辉透过窗,洒在餐具的边缘,影子逐渐拉长,直到夜幕彻底降临,也没有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