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后,蒋家出了大问题。
蒋先生手上抓著的房子无法脱手,牵一发动全身,南孙这才发觉他白玩了几年,赚下来的全部继续投资,手上空空如也,像玩魔术一样,连本带利坑下去不止,还欠银行一大注,每个月背利息便是绝症。
南孙受召回家,看见她父亲如没头苍蝇似满屋乱钻,脸上浮著一层油,气急败坏。
母亲躲在房间里,倒还镇静,默默吸烟。
「祖母呢?」
「礼拜堂去了。」
「这里头有没有她的钱?」
「西湾镇一列四层都是她的。」
「要命,快快脱手也不行?」
「谁要。」
「割价出售呀。」
「小姐,还用你教,已经跌了三成,半价脱手还欠银行钱。」蒋太太声音却很平静,「银行在逼仓。」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南孙瞠目结舌,「照说做生意至多蚀光算数。」
「投机生意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