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宁放下了手边正缝制的短衫,神色黯然地望向屋角那个躲在被子里熟睡的小身影。
「嗯。」菖蒲颔首。
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愁绪染上第五宁眉心,「那你怎么跟他说?」
「我没回答他,」这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事。
「是吗?」第五宁轻抿起双唇。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不然阿恪怎会这么觉得?
「宁姐?」菖蒲担心地轻唤。
她勉强一笑,「我没事的,时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那我回去了,」她走到一半又回头,「宁姐,你别想大多。」
第五宁点点头,「嗯。」
菖蒲一离开,那深埋的伤痛立即冲破她九年来佯装的坚强、不在乎。
为什么他不要我和娘?
不只是阿恪想问,她也想问:为什么他不要我?短桌上的豆大火苗随著吹进屋内的微风摇摆著,光影时暗时明地映在她深锁的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