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蓮蓬頭開關至最強的水流,讓滔滔水聲嘩然地充斥在空間中,讓直泄而下的水流近乎疼痛地噴打在身上。
他厭惡自己,他鄙夷自己,他的發泄欲望跟動物交配幾乎沒什麼差別。
把頭整個埋入水流之中,他舉起拳頭用力地捶打著牆壁。
他寧願此時自己的頭腦喪失運作能力,他才不會在每個白天、黑夜、每一個他能思考的分分秒秒,想起她決裂而蒼白的臉孔,想起她悲慟欲絕的眼眸。
她不重要。她真的對我一點也不重要!他每天告訴自己千百次同樣的話。
從頭到尾,只有他為著那份感情發狂,不是嗎?她不離婚,也只是為了面子問題,不是嗎?她和他生氣,只是為了心愛的東西被他魯莽地打破了,不是嗎?
為什麼他不能狠心而徹底地把她忘記,她從不在乎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