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把抱垫圈在怀里,总认为这么做便能填平被掏空的心灵。
以前她就常常这么偎著他,而他,也好喜欢她这么靠著他,仿佛连体婴的两个人,这么一坐每每可坐上几小时,承载他俩重量的这张沙发,同时也共享了他俩的亲密。那时候,她是他的爱妻,不是什么仇敌之女曾杏芙。
「季博阳呀,你还期待什么?」他自己问自己。
那天他的芙儿已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从她跌下楼去当场昏厥的刹那起,他俩便已恩断情绝,她当时流掉的小孩,算是她代她父母还他一命,如果他心中还有任何恨或怨,她希望他看在孩子的分上原谅他们,也放过他们曾家一家老小,倘使这样仍不够,她愿意以她的生命来偿付……
天呀……他是造了什么孽,它要用这等残酷的方法处罚他?!
先是他至亲的父母,然后是他可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