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采来的各种植物依品种拣开,这他还能理解,可夸张的是,居然连同一植物的根睫叶都要分开。
「不都一样,为什么要分开?」将叶子放进放睫的簸箕,又将叶子放进放根的簸箕,凌易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
「怎么会一样呢?」她回道。
「难道同种植物还有差别吗?」他好奇的问。
「当然有差别,就好比相思木,单用它的枝条,若加入石灰水,就是皮纸色;若用铜器做染具,就是淡棕色……」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紫染滔滔不绝的。
「没想到这小小的染料也有这么多学问。」凌易颇为惊讶。
「当然,染料的学问可多呢!钻研一辈子也不一定钻研得透。」她小小的得意了下。
「小生愚钝,还请娘子继续指教,小生一定洗耳恭听。」他学著唱戏里的书生行了一个大大的揖,逗得她咯咯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