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们用成堆的尸骸作祭品召唤,让‘我’摆脱‘里·并盛’的桎梏,令‘死’之权能覆盖至‘生’之概念遍及之所。”我说,“令‘我’一分为二,一半在黄泉仰望现世,一半在现世俯瞰黄泉。”
噗嗤、噗嗤。
“感谢你们将‘灾厄’与‘不幸’灌进我的身体,”我说,“让我的感知扭曲,因目睹憎恨而产生喜悦,因目睹喜悦而产生憎恨。感谢你们令我永远无法理解艺术之美,无论是绘画还是钢琴,我都完全——完全搞不懂呢——”
噗嗤。
我缓慢、耐心的碾磨着,直到呈点状四散的血液中心出现一根树苗,枝条细长,叶子青绿;在一众被剥夺生机的枯树间格外明显。
“感谢你们在忏悔的老人与懵懂孩童之余,留下一名无知的幸存者,贪心过头、不知悔改,令我有尽情纾解恶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