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定可以忘记她,但是他或者可以忘记那些痛楚。这段短暂的爱情也许就如身上暴发的一场麻疹,很快便会消逝。
临走前的一天,他打电话给她,装著很期待这个假期似的,告诉她:
「终于可以放假了!有没有什么东西想我带回来给你?」
她想了想,问:「你会去逛书店吗?」
「我会的。」
「可以替我买一本书吗?」
「什么书?」
「你觉得好看的,便带一本给我。」
「好的。」
「玩得开心点。」她甜甜的说。
这一次通话,仿佛是道别。为了挽回一点自尊,他不得已向她告别。
可惜,他本来想复元,却病得更重。在台北的日子,他睡著时、醒著时、被朋友簇拥时,也想著她。他一直用坚强的外壳来保卫自己脆弱的心灵,这个女人随便伸出一个小指头,就戳中他这个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