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她偶尔抬起头来,她发现李维扬就站在花园外面。
「对不起,门没有锁上,所以我进来了。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哦,没有。」她腼腼地说。
他在那张长条木椅子的另一端坐下来。
「你刚刚下班吗?」她微笑问他。
「是的。」他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阵之后,他又问:
「你没事吧?」
「没有。」她低下头说。
在花园里那支昏黄的灯下,他们各自占据著椅子的一端,低著头,望著自己的影子,以此来度过那段尴尬的沉默。
在同一张椅子上,他们曾是如此亲近,现在又被隔开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他太残忍了一点。他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他没有冒犯她。
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对他的感情,岂是一种施舍?为什么她要那样弃绝他呢?
「对不起——」她抱歉地说。
「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