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你这次来,是度假?」
「不是,我想找一个学位再念下去,或是有好的工作,就住下来。」我叹一口气,「本来我在家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到了英国,变成一个很不快乐的人,终于习惯这环境了,又得回去,谁知到了家更不快乐,只好又回来,受著东方西方的折磨,真倒霉。」
他有点惊异,「只是——我不大明白。」
我微笑,我说得太含糊了,他当然不会明白。
黄昏了,黄叶一片两片地落下来,他只穿著一件浅蓝色的长袖衬衫,衬衫袖子高高卷著,他还是穿著那几件衣服,天这么凉了,他也不觉得冷。
但是我与他走在一起,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到了图书馆,我陪他还了书,他问我要不要喝一杯茶。我们到饭堂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