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離開屏風之後,婢女先服侍李若水在小木凳邊坐下,拿過潔白手巾一連拭了幾次,才把她臉上髒污給洗淨。
李若水看著那條染著黑炭的白布,心中感慨萬千。
少了夏大夫那帖散沫花染劑,她用黑炭畫上的粗眉與麻子,最多只能撐上幾個時辰。她只好隨身攜帶黑炭,盡量弄髒自己並且少開口、不引人注目,才能撐到此時而沒被發現她真正的模樣。
「姑娘,我弄疼你了嗎?」婢女替她洗完發,見她始終沒開口說話,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李若水抬頭對她一笑。
婢女望著她皎淨臉龐上的盈盈秋眸,一時之間竟看傻了眼。
「您……好美哪!」婢女脫口說道。
「噗……」
在屏風後喝酒的耶律烈被一日酒嗆到,驀然大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