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是老狐狸,我若无其事地,照常心不在焉地与孩子们说笑。
我为什么要同情她?她是个坏女孩,表姑待她那么好,她却勾搭她的丈夫。
让她受点罪好了,不必怜惜她。
然而她的目光还是炙热,烫我的心。
要抵抗她的诱惑不是易事,我暗暗佩服自己的定力。
我苦笑,我还能支持多久?
我需要妻的帮助,但是妻无动于中,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抑或她心想:谁叫你心猿意马?活该让你受罪。
于是大家都受罪了。
那夜我做梦。
囡囡的大眼楮黑漆漆的看牢我,问我:「你没有收到我的花?」
而我说:「我以前念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她士生士长,会说一点中文,她不知道郁金香就是TULIP,她说没听过那么美丽的花名。」
「你收到花了吗?」
「收到了。」
「没有表示?」
我发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