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儿,薛非才勉强平静问:“你生气啦?”
单奇鹤不说话。
薛非又说:“软了是被吓的还是受伤了?”他顿了顿,“明天去医院看下吗?”
单奇鹤沉默地给他伤口涂药。
薛非说:“单奇鹤,说话。”
没得到回应,又说了一遍:“说话。”
他腮帮紧了紧,身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差点克制不住情绪时,单奇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疼么?”
“疼。”他转头看,抿了下唇,又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做这些事吗?”
单奇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薛非憋了好一会儿,还是爬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明明是你自己说谈恋爱要做,跟我谈就不喜欢做这事了?”
他憋不住,像是一座要爆发小型火山,要把所有之前将就的、强求的、不理解的、表面和平的事都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