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沉岸鱼尾在水里,半身坐于水池边,夭容则躺在他鱼尾上,头发被沉岸用毛巾擦拭着。她似乎很累,侧躺不动,双眼闭着,就这么任意沉岸擦她的头发。
发丝湿重,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怎么擦都难以擦乾。他不在意,从发根至发尾,一遍遍擦拭,一下又一下,似乎能抚平心中的焦躁,柔顺所有。
如果是过往,夭容或许会笑着道:“谢啦,沉岸”感谢他替她擦乾头发,可现在...他们相顾无言。
夭容本是双闭的眼,微微睁开看那鱼尾,沉岸已不是沉岸,内心涌出许多想法,愤怒?喜爱?排斥?想法太多,已不知是什么。
平静下来一想,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仔细思考,那时自己的想法,会不会也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整个世界只有毛巾擦拭头发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