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地方可以踏呢。」我说,「你想想是不是。」
「但是小宙要什么有什么。」他不乐意。
「小宙连话都不会说,你别把题目岔开去,无理取闹。」
他蹬蹬的跑开,翅著嘴,倒挂著眉毛。
做人永远不会快乐,永远不会满足,看小宇便知道。
我蒙著脸睡觉,和衣倒在沙发上。开头听到吆喝声、尖叫、欢笑,后来觉得热,发了一身汗,然后有人替我开了客厅冷气,我又冷得缩成一团。
我没有做梦,我只是不明白何以任思龙会记得我喜欢云尼拉冰淇淋苏打,除非她故意要记住。
她故意要记住。
醒来的时候,比没人睡时更疲倦。
美眷在收拾东西,书房成了赌房,一屋子的烟,点心碗盏、杯子、零食包纸、小孩子玩具,一天一地。
美眷问:「睡醒了?」
我呆呆的坐著。
雪白的花,雪白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