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的隐形眼镜,一揉就落在地下,我还听见轻微的「啪」一声。
我连忙自梯子下来,慢慢跪在地下模索。悲剧,我与隐形眼镜可以写成一本史诗,精采处绝对不下于「哀狄悲斯皇上」,这么薄薄的硬塑胶掉在什么地方?
我申吟,满地乱模。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铃大作。
我并不理睬,继续模地板。
门铃又长又尖又响。
我大嚷:「F——KOFF!」拔直喉咙。大概是收报费,要不就是收垃圾费。
找到啦!我轻轻拿起那块镜片,当它是性命,今日我是交了老运了,省回一百元。
门外那个人不耐烦,大声嚷:「开门!开门!」
是姊姊的声音!
我「霍」地站起来,叫:「等一会儿!」
我奔到浴间去洗干净镜片,放回眼楮,叹口气,奔去开门,一脚踢翻油漆罐子,糊住了脚,也弄脏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