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将白玉镯仔细地收回丝绣荷包之中,再放入外套口袋里。
他瘫坐在冰凉的地上,结实的胸膛有如经历过一场斗殴般地剧烈起伏著。
他疲惫地阖上眼,方才的梦境却如影随行地缠上他的思绪……
梦狸,有个身穿白族衣服的女子。她肤柔似白色山茶,凝睇著他的眼神温柔得像能沁出水来。
雕花菱镜前,他为她梳发;彩绘蓝窗前,她娇笑著捧茶喂他喝水,一只羊脂白玉镯在她雪白的腕间滑动著。
烛光曳动下,四手相执。他望著她的眉目如画,忍不住啜吻著她的唇,醉在她的温柔里……
突而,梦境从绿野如茵换成了一片凄风苦雨。
他听见她在门外声嘶力竭地哭喊著他的名,玉镯敲击在门上发出叩叩叩的击声。
他紧贴著门扇,满脸的怨、满眸的恨,粗厚的手里牢牢地握著一把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