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她都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于她而言算什么呢?
她甚至拿他们的孩子当假设的前提——这是他最最无法忍受的错误——判她死刑,剥夺一切上诉权利。
这一次,他们真的完了。
完了——函为非在听完他的话以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她和他完了!
「那……就这样吧!」她抱著电话类似喃喃自语,理智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握著话筒,闷不吭声,以沉默来对抗心头所有的汹涌。
「我会搬走,钥匙会放在管理员处,你记得去拿。最多两天,我就会彻底从你眼前消失。所以,不用躲著我,你……可以回家。」
她平生难得絮叨一回,他只是听著并不答话,没有她的地方哪里还是家呢?
「那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