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
那声音也是他所熟悉的。
蓦地抬头,他对上了同样熟悉的一双黑眼楮。呼吸在刹那间屏住,他痴痴地望著她,在六年以后的今天。
没得到回应,调琴师凭著感觉向琴边走了过来,手里的盲棍四下捣著,她来到了琴边、凭得只是光的强弱——她是盲女,很多年前就是了。
向 很自觉地让了过来,将琴完全交给她。盲女手脚很快,将盲棍靠在一边,她这就调起音来。一边忙活她还一边说话:「你别看我是盲人,但我的耳朵真的很灵,我调过的琴,客人都很满意。我刚做这一行的时候,人家还不相信我,时间久了,很多顾客认准了我,非要我帮他们的钢琴调音不可。」
一个盲女,连路都走不好,却要走家窜户四处为顾客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