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境造人,少年丧父,从此把一切大事看淡。」荷生深深吁出一口气,「同你刚相反,看你多么骄矜,小小不如意,即时哭泣。」
烈云低下头来,「荷生,你对我真好。」
荷生微笑,「我也觉得是,这是我痛脚,我疼女性,据说最没出息的女人才珍惜女同胞,应当互相倾轧,争取男性的欢心才是。」
烈云苦苦地笑。
「来,到舍下度一宵,试试做穷人的滋味。」
「荷生你这样说真叫我没有藏身之地。」
到达夏宅,荷生侍候烈云沐浴包衣,又把自己的床让出来。
她笑说:「放心,垫褥底下没有豆子。」
烈云叹口气,「只有你把我当小鲍主。」
「烈云,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为什么不跟著母亲出外过新生活?」
烈云笑,「荷生,这下可逮住你了,责己也要严啊,你呢,你为什么不跟令堂到外国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