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泪盈于睫,「我只是家中一件家具。」
年轻人说:「嘘,不必多言。」
他轻轻搂住她的腰肢。
可是艾莲仍然喃喃地说:「而我的皮肤也已经松弛。」
年轻人温和地说:「我们走著瞧。」
年轻人永远叫人舒服,他们的声音特别纯洁,闲气特别可靠,艾莲相信他。
她知道她丈夫不会向年轻女伴致歉,对不起,我的头已秃,还有,我腰间围著个救生圈。
其实不是酒,那三两杯香滨酒难不倒她,是她终于决定松弛下来好好享受。
她发觉自己还在抱怨:「……家里没有人与我说话,一间空屋……」语气像一个小老太太。
年轻人捧起她的脸,非常非常温柔:「闭嘴。」
她静静落下泪来。
第二天,她比他先走。
在车子里,他已经接到导演的电话。
「到公司来一趟。」
「待我刮了胡须换套衣裳如何?」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