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君廷的情况没比江蓠好到哪里去,月出楼那匆匆一瞥,为了礼貌,他不敢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只能一路无言地伴著雇车回府。
一路上最多言的该是董誉永吧!存心要他难过地一路叽喳到府,完全不在乎没人搭理他——哦,有的,还是有人理会他,施舍他几句话,就是那隐在车里的江蓠。
他以为她是堂弟的妻,却未料是自己在五年前抛下的江府小姐。
她穿著素白的保守衣裳,与时下袒胸为美的仕女们大异其趣,反有一份动人的婉约之美,如亭亭白莲在嘈杂的酒楼之中静静地绽放属于她的美丽。
她的美不属于艳丽豪放,而是浮动在她周身的静谧安详,令人不禁想多加亲近。
那就是他五年前抛下的妻啊……
一回府,江蓠便匆忙地遁回房去,连向爹请安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