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大衣,我与你上街去找医生。」我站起来说。
「怎么可以呢?」
「每个医生都问一问,总有一个肯吧?」
「不肯的,我们又没有订时间,又不是跟他们熟——」
我发火了,「真见死不救?」
她笑了,眼泪缓缓的流下来,「可是我并没有死,我只是该死。」
「你也没有错,你不过是一个人,你很寂寞,你寂寞了。」
她摇著头,只是摇著头。
可怜的女孩子。
「我要走了。」
「不要走。我只希望我是医生,真的。」
「谢谢你,我要走了。」她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明天来,我与菲腊说一说——」
「不要跟他说,不是他的错,我不要他负责。」
「也许他知道有医生,明天来。」
「我明天再来,请帮助我。」她说。
「别担心。」我说。
「再见。」她走了。
我的心像压著铅以的,等著菲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