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极恳切,「你当初刚进杂志社,何尝不是两眼一抹黑,还不是第一个月就拿最高奖。不是猛龙不过江,不过江怎么知道是不是猛龙?妹妹,出来闯闯吧。」
明月家家有,何处无黄金?我心又有些微摇曳,如一幅在窗里窗外间徘徊的帘。但还说:「让我想想。」十分敷衍。
宝儿突发奇问:「你那儿现在是几点?」
我失笑:「难道我们还会是两个时间?」
「当然是。」几个字掷地有声,全不像她,「你往窗外看看,还有几盏灯,几个人?
你那里已经睡著了。但这里,灯正红,酒正绿,马路上还在堵车。这城是不夜的,不怕输,也不怕老,是永恒的掘金窟,有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宝儿简直慷慨激昂,五四青年似的。
宝儿忽地婉转一笑,「掷个硬币来决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