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论文呢?这使我心头有点压迫感。
阿玉仍然努力的打著字,当她写完她那一本时,我还没开头呢。
我的错误是搬来与她共住,我不应与她共住,真是不应。
电话铃响了,她过去接电话,听完了回来,她把话筒递给我,说:「一个很无聊的人找你。」
我问:「是谁?」
那边说:「我是家杰,一个很无聊的人,找你去看一部很无聊的电影,会有一部很无聊的车子来接你。」
「好的,」我说:「几点钟?」
「七点。」
「好的,」我说。
然后阿玉冷冷的声音又转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随时叫你,你就随时出去?」
我说:「阿玉,我自己根本是个最最莫名其妙的人,那又有什么奇怪可言呢?」
她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