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事真像做梦,到底谁在跟踪谁呢?而亦天——亦天—一她心中泛出了种奇异的感觉。
她说不出那感觉是什,总之——不是敌意。
「姮柔,又这晚回来。」母亲出来埋怨著。
「有事做嘛!」她不愿谈。
「我看这份工作并不适合你,」母亲肯定的。「还是回以前的公司吧!他们还请你的,是不是?」
以前的公司?姮柔苦笑。她怕一辈子也脱离不了。
「可是我向新公司借了钱。」
「最多——我们不用,还给他们。」母亲说。
「小弟不出国吗?」姮柔说。
母亲沉默了。理想和现实的确有距离。
「你到哪里去了?」母亲叹一口气。
「又逛街。」她顺口说。
「但是——我看到有人送你回来。」母亲望著她。
「那是——在街上踫到旧同学,太晚了,他怕不安全,送我是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