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到西京?」她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同他争论,随口问道。
「我们会同部分将士沿西扛顺流而下,先回皇都,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还想再逃?」他严肃地凝视她,欲看出她心里的盘算。她不回答,独自沉思起来。半个月的时间?走水路吗?或许……她不自觉地皱起眉,为想到的那个计划感到危险……见她明显不悦的脸色,司徒暮反倒安心不少。多奇特的关系,他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彼此的痛苦上,因为他们矛盾的情感……
「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哀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当「冰笛」沧桑的低音随风越过天际时,闻者皆动容了,愁肠百结,有著诉不完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