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上天收不回她的命,只让她平白地挨著这些苦,连累著她周遭的人也跟著她一同受苦,这又何苦?
在他的臂弯里摇了摇头,照例是长长久久的叹气,「别再为我费心了,我熬了三年,拖累了你三年,不该再麻烦你的。」
「谁说你在麻烦我?」只要她活著一天,对他都是极大的鼓励,「你是我的妻,你病著,我照顾你,这些都是应该的,何谓麻烦?别说傻话了,迢迢。」
水迢迢轻笑,病容在微笑中有了些生气,「你才是说傻话,当初你若是娶了别人怎会受这诸多的委屈。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
「你这样说是成心要我内疚吗?」
沐雨抱著她坐在床边,因为她久病的关系,他虽是她的夫,却不曾睡在这张床上,记忆里他坐在这里陪著她喝药的时间远多于与她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