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照却不满足于沉默的体贴,手绕到他背后摸索片刻,突然把他的头发解开了——恶作剧般幼稚的手段,逼迫他说点什么。
可他不说。
谈照变本加厉,伤心时更要人哄:“温明惟,我难受。”
“忍忍,”温明惟竟然说,“如果不会自己消化情绪,以后更难受。”
“……这就是你追我的态度?”
谈照直起腰要发作,可下一秒,温明惟用力把他按回自己肩上,他的鼻梁磕在温明惟肩头突出的骨头上一阵酸痛,没等反应过来又被按住后脑,温明惟像抚摸宠爱的小狗,摩挲按压他的后颈,是无声的安慰。
“……”除了小时候被爷爷这么对待,谈照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温明惟越是安慰,他眼睛越酸,喉咙越堵,像要把自己憋了一宿不能发泄的苦痛都通过眼泪倾诉给那只抚摸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