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襄雪几乎是脚才踏出门槛没几步,便开始感到后悔,原本看起来就臭臭的脸色,是越来越往下拉。
虽然这南部的天候比北部暖和些,但站在附近毫无任何屏障的辽阔牧场上,风势之大,又夹著滨海地区特有的阴湿,再刮进皮肤毛细孔的感受,唯有亲身经历,才能体验个中的飕峭滋味。所以她极不高兴地坐在车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被他载到了十八号仓。
此地教授曾在课堂里带著全班同学来参观过两次,除此之外,因为路途离教室和宿舍都颇为遥远,加上只有双腿这项交通工具,她再闲再无聊,也不会那么勤快地挪驾莅临;隐约中,她只记得这里养的不是羊就是马。
「你家‘小花’咧?!」她打了个哆嗦。
「在这儿。」刁名豪半秒也不敢耽搁地拉她进入其中的一个马厩。